没有办法填满。
白珍珍察觉到了这孩子的情绪变化，她伸出手指头，摸了摸唐宝的头。
“乖啦，姐姐疼你，以后他们有的，你也会有的。”
唐宝的灵魂和鬼蜮融合过，之前白珍珍简单粗暴地将两者分开，因此导致唐宝的魂魄不全。
阴神已经说了，这样的唐宝是无法转世投胎的，就算进入地府，他的灵魂要补全的话，至少也需要一百多年的时间。
不过若是在阳间受到人间香火供奉，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功德补全他的灵魂，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成。
阴神提醒过白珍珍，唐宝的情况不同，他的灵魂和鬼蜮融合在了一起，虽然白珍珍救出了他，但他的一部分灵魂彻底消失了。
别人补全灵魂是慢慢凝聚他的灵魂碎片，让他恢复正常，但是唐宝的话，等于要重塑他失去的那一部分灵魂，所以白珍珍需要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大的。
毕竟凝聚碎片和从无到有重新创造灵魂是完全不同的。
对此白珍珍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感觉。
“没办法，谁让我倒霉呢，救都救了，总不能就这么把他给丢下吧？”
白珍珍当然会权衡利弊，不过既然做了，哪怕是需要付出代价，但只要这代价不是要她的命，其他的都好说。
毕竟生命无价，其他的东西就算是再珍贵，只要努努力还是能重新得到的，她的人生漫长，只要有命在，付出的代价总能拿回来的。
唐宝愣了愣，感觉到从白珍珍身上源源不断输送来的暖意，他小小的头颅在白珍珍指尖轻轻蹭了蹭。
“姐姐，谢谢你。”
唐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，他虽然不太清楚白珍珍收留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，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的情况。
那个时候他是要和鬼蜮一起湮灭的，白珍珍救下了他，肯定要付出代价的，而且这代价还不小。
可是从头至尾白珍珍都没有提及为他做了什么，反而还不断安抚唐宝，让不要害怕，也不要羡慕别人，因为其他人有的，白珍珍都会给他。
小纸人的心中软软的，刚刚因为羡慕别人而产生的巨大空洞在这一刻被填补上了，他的头轻轻蹭了蹭白珍珍的手指头，然后飘回了白珍珍给他准备的小锦囊之中。